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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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房間內, 圍滿了人。
蔣蕎身著紅色中式禮服坐在床上，以扇面遮住半邊臉龐，她凝望著秦令舟，抿唇淺笑。
李詩施跳出來, “等等, 想接走我們小蕎, 可沒那麽容易。”
“要怎麽做？”
李詩施早就想好了, 清清嗓子, 叫來她的一幫小姐妹，“體力和智力雙重考驗，一分鐘五十個俯臥撐，還有，五道數學題。”
“詩施大小姐，你別是故意的吧。”
李詩施哼哼：“看你們的誠意咯。”
自從進入房間後, 傅逾的眼神就一直在李詩施身上，今天的她穿淡紫色長裙，一字肩, 神采飛揚女神範十足。
傅逾說：“俯臥撐我來做，至於數學題，舟哥你知道的，我腦子不行。”
“數學題我也不行, 畢業都多少年了, 我那點數學知識早還給老師了。”
商議一番，其他人做俯臥撐，秦令舟一人搞定數學題。很快, 幾個伴郎就趴下，開始運動了。
李詩施把一張A4紙遞給蔣蕎, “小蕎，上面的題目你挑著問。”
蔣蕎接過一看，都是算術題，竟然還有函數題，排列組合題，有難有易，屬於她看一眼都要思考半小時的程度。
蔣蕎小聲：“這……太為難人了吧。”
“嘿——”李詩施捏她的臉蛋兒，“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幫你老公說話了。”
“喲喲喲——”一幫賓客開始起哄。
蔣蕎被鬧紅了臉，秦令舟定定看著她，輕笑：“沒事，隨便問。”
“那好吧。”
蔣蕎隨便挑了一道算術題，“請問，106乘以49069等於多少？”
“靠，數字這麽大，這不得搞個計算器啊？”陳安寧在一旁小聲嗶嗶。
秦令舟卻不慌不忙，頓了幾秒，答：“5201314。”
另一邊，傅逾正做俯臥撐做得大汗淋漓，還有心思調侃：“什麽破題，你們不知道，舟哥高中的時候，心算厲害得一批嘛。”
“你個榆木腦袋，這考得是心算嗎？”李詩施恨鐵不成鋼。
很快，圍觀群眾明白過來，“哇哇，我明白什麽意思了啊啊啊啊啊，我愛你一生一世，這題目好妙。”
“嘖嘖，現在沒點腦子，都沒法秀恩愛了。”
蔣蕎臉紅了紅，秦令舟嘴角壓著笑意，問她：“還有題目嗎？”
“呃……”蔣蕎挑了一道簡單的，“請用D，I，O三個字母進行排序，共有幾種不用的排法？”
秦令舟：“六種。”
李詩施：“請問秦老板，你認為這三個字母，最浪漫的排序是哪種？”
秦令舟：“I do。”
“哇哦——”圍觀群眾又是一陣尖叫。
又問了幾道題，秦令舟不愧是京華私高學神級別的人物，無論什麽題目，五秒之內必出答案，看呆在場的賓客。
“有錢有顏，還他媽有智商，不愧是一分鐘賺一個億的男人。”
“這門婚事我批準了，小蕎和秦總給我鎖死。”
……
過了會，傅逾和宋一揚等人也完成了俯臥撐，秦令舟幫蔣蕎穿好紅色高跟鞋，背上她去婚禮場地。
十一月，帝都氣溫零下，寒風凜冽，但婚禮場地是一座室內的花園，溫暖如春天。
覆古歐式玻璃房設計，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地面，花園中樹木郁郁蔥蔥，溪水潺潺，厄瓜多爾淡紫色玫瑰鋪滿場地的每一個角落，營造出恬靜浪漫的森林氛圍。
鮮花，氣球，彩色絲帶飛揚，房頂上，還有一群白色的鴿子。
在西式婚禮中，鴿子是愛情平等的象征。
禮堂很大，花園中擺滿了白色的椅子，賓客一一落座，陳安寧和馮丹擠在一起，不停地拍照。
“我去，太厲害了。聽說華諾莊園從不對外開放，秦總是怎麽拿下這個地方的？”
馮丹：“有錢人，想做什麽都簡單。”
“嗚嗚嗚世界上的有錢人那麽多，為什麽不能多我一個。”陳安寧感嘆，“多虧小蕎的福，我可算見識過世面了，不過他們怎麽不去國外辦婚禮？”
“估計覺得飛來飛去麻煩吧，再說華諾莊園並不比國外差，光場地費，就比得上十個巴厘島婚禮。”
“壕無人性！”陳安寧從包裏摸出今早搶的紅包，“以前我在老家參加婚禮，新郎迎親塞紅包都是意思意思，每個紅包幾毛錢，幾塊錢，哪像秦總啊，一個紅包一萬，我搶了三個，直接發財！”
儀式開始前，賓客們或拍照，或竊竊私語，直到有輕柔的鋼琴曲聲響起，全場默契地安靜下來。
蔣蕎已經在造型師的幫助下，換好了白色主紗，這身婚紗出自意大利某奢牌設計師之手，全球獨一無二的一套，采用緞面質地，簡潔中透著高級，優雅，非常符合蔣蕎白月光女神的氣質。
她手持白色捧花，蓋著白色頭紗，穿過草坪，沿著鋪滿紫色玫瑰的小道，一步步走進來。
而路的盡頭，秦令舟正在等她。
很奇怪，明明試婚紗那天，秦令舟就見過她穿這套婚紗的模樣了，但此刻，還是有種驚艷的感覺。
男人站定，目光遠遠凝望她，有一瞬間，突然鼻尖泛酸。
秦令舟想起蔣蕎曾告訴他，高中的時候，她對自己有好感。
那時候，他無心感情，對她寥寥幾次關照，也是出於骨子裏的教養。
只怪時光太匆匆了，秦令舟想，如果再多接觸幾年，或者，蔣蕎和他上同一所大學，他一定會，早點愛上她。
他確定以及肯定。
鋼琴聲緩緩如流動的水，蔣蕎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秦令舟牽起她的手，唇角上揚，一同來到主婚人面前。
“秦令舟先生，你願意謹遵誓詞，無論貧窮或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境或逆境，都願意愛她，尊敬她，保護她，並對她一生忠誠永不改變嗎？”
秦令舟語氣堅定，“我願意。”
同樣的話，主婚人又問了蔣蕎一遍。
蔣蕎眼含熱淚，聲音顫顫，“我也願意。”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在日內瓦克裏斯蒂拍賣行拍出2379萬美元天價的藍色鉆石，被切割成型，鑲嵌進戒指中。兩人的婚戒，戒指內環上，分別刻有對方名字的字母縮寫。
“恭喜你們結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掌聲熱烈，有紫色的玫瑰花瓣翩翩墜落，一群鴿子繞著屋頂飛舞。
所有的一切，秦令舟和蔣蕎都視而不見，因為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秦令舟掀開蔣蕎的白色頭紗，俯身，吻上她的唇。
這一吻，就此地老天荒。
雖說婚禮只邀請了近親好友，沒有對媒體公布，但不知怎的，蔣蕎和秦令舟今天辦婚禮的消息，還是傳出去了，並且，神通廣大的網友，竟然弄來一張婚禮現場圖，發在微博上。
網友得知消息，紛紛跑到蔣蕎的微博下留言：
【小蕎太太，祝你和秦總百年好合，幸福99。】
【啊啊啊啊婚禮怎麽沒邀請我，我可是第一個扒出“蕎蕎的頭號粉絲”是秦總的大功臣，我應該做主桌。】
【小蕎太太的那套婚紗，至少八位數起步吧，今天又是大開眼界的一天。】
【婚禮現場的圖片好糊，能不能來張高清的。】
……
忙碌的一天過後，送走賓客，天色已經晚了。華諾莊園給蔣蕎和秦令舟布置了婚房，兩人決定在這裏睡一晚再走。
蔣蕎先回房間，卸妝洗澡，換上一套紅色的真絲睡裙。
她坐在床上看微博，發現粉絲朋友們都在送祝福，結婚是喜事，既然大家知道了，也沒什麽好藏的。於是蔣蕎找攝影師要了幾張現場高清照片，發了一條微博。
【謝謝大家的祝福，我都收到了，感恩。】
粉絲的留言緊隨而至：
【啊啊啊啊啊雖然照片看不清臉，但我感覺小蕎太太今天巨美，秦總巨帥，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同意，光看背影這兩人就很般配啊。】
【新婚快樂，期待小蕎太太的漫畫繪本。】
還有網友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在催蔣蕎去洞房：
【小蕎太太，都快九點了，你是不是該洗洗躺在床上？】
【嘻嘻嘻，小蕎太太去幹正經事吧，不用管我們了。】
【能開個直播嗎？我不缺這點流量。】
……
刷下來，幾乎每一條留言，都在勸她快點放下手機入洞房。蔣蕎無語死了，退出微博，發消息給李詩施：【詩施，今天麻煩你了，真心感謝。】
李詩施：【應該的，再說，你和秦老板給的紅包可太豐厚了，我賺大了哈哈哈哈。】
蔣蕎：【辛苦啦，改天我請你吃飯。】
李詩施：【沒事，你快洞房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
蔣蕎：【……】
怎麽感覺，全世界都在催她洞房？
蔣蕎扔下手機，躺在床上發呆。忙了一天，她腰酸背痛，浴室裏面有水聲，秦令舟正在洗澡。
她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快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背。
蔣蕎費力睜開眼睛，“幹嘛？”
“你說呢？”秦令舟坐在床邊，上半身沒穿衣服，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白色浴巾，頭發還滴著水。
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有種別樣的性感。
蔣蕎呆了呆，撒嬌：“我好困？”
“今天累著了？”
“嗯，結婚好累，再也不要結第二次了。”
秦令舟輕嘖，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蛋兒上，“胡說什麽，你還想和誰結第二次？”
“唔……對不起，我說錯了。”
秦令舟低頭，蹭蹭她的鼻尖，“那是不是該有懲罰？”
“什麽？”蔣蕎腦海裏，想起一些不和諧的畫面。上次秦令舟誤會她喜歡宋庭飛，懲罰她“寫檢討”，這次，又要懲罰她什麽呢？
蔣蕎的語氣，已經開始示弱，“別，我只是不小心。”
“嗯？”秦令舟掌心在她的腰間摩梭，“說錯話，就要認罰，畫家小姐。”
蔣蕎撅嘴：“那你要怎麽罰我？”
秦令舟思索片刻，忽然起身，從兩人的行李箱中，找到一只紅色的盒子，遞給她，“把這個換上。”
蔣蕎猶豫著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那套，在維密買下的情趣內衣。
“……”
她的瞌睡一下全醒了，“不……不行，這個太……太大膽了。”
情趣內衣是掛脖設計，兩根細細的帶子，以及幾片薄薄的黑色蕾絲布料，蔣蕎記得，那天看模特展示，好像胸那裏有個很大的洞，而且，還是開襠的，方便穿著那啥。
光是回憶，蔣蕎的臉頰就紅了，她賣力搖頭，“我不換？”
“那我幫你換？”秦令舟壓上來，解她的睡裙系帶，一邊動作，一邊低聲哄她：“不是說好了麽，買回來，新婚之夜研究。”
“誰和你說好的呀？”
“你。”
蔣蕎那點力氣，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輕易被制服，手腳鎖得死死的，秦令舟脫掉她的真絲睡裙，眼神一暗。
暖黃燈光下，女孩的肌膚透亮瑩白，每一寸，都細膩如玉。他喉結一滾，忍住了，扯過情趣內衣，一邊研究，一邊幫蔣蕎穿好。
蔣蕎也是不爭氣，半推半就，就這麽如了他的願。
穿好後，她低頭一看，簡直不想活了。
這還能稱之為衣服嗎？到底是哪位天才設計師想出來的？該遮得地方不遮，不該露的地方全露，和正常衣服設計反著來，真是絕了。
蔣蕎害羞地捂住胸口轉身，這個動作，剛好讓她纖細的腰身，展露在男人眼前。
在挪威那幾天，兩人比較瘋，幾乎每晚都過夫妻生活，但回來後，忙工作，忙準備婚禮，幾乎每天沾枕頭就睡。
這樣一來，好久沒做了。
秦令舟覆上去，頭發上的水滴，滴落在她的頸窩。明明是涼水，蔣蕎卻猛地一抖，仿佛被燙到似的。
男人抱緊她，緊密的呼吸落在肌膚上，毛孔被刺激得張開。他的呼吸漸沈，漸重，眼神像帶刺的鉤子，低頭，采擷她的紅唇。
蔣蕎手被他壓在頭頂，動彈不得，她的喉間溢出嬌呼。
房間隔絕外界的一切，彼此的呼吸勾連，交纏，碰撞出火花。
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不知幾時。
可能因為太激動了，秦令舟俯身和她接吻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她的下嘴唇，蔣蕎吃痛出聲：“嗯——你輕點，別把我的唇咬破了。”
秦令舟的動作果然變輕了，含著她的唇吮吸了一下，溫柔安慰，“沒破。”
男人的動作沒停，忽然擡眼看她，問：“喜歡輕一點？”
蔣蕎楞住。
男人淺笑：“我知道了。”
一起生活這麽久，秦令舟早熟悉她的每一個反應。外面寒風凜冽，樹枝被狂風吹彎了腰，屋內，卻熱得好像酷夏。
婚房是酒店工作人員布置的，所有的用品，都成雙成對，且是喜慶的大紅色，地毯上鋪滿了重瓣玫瑰，花香縈繞著鹹漬汗水。
秦令舟拉開床頭抽屜，從裏面摸出一盒安全套，看一眼，楞住了。
超薄，螺紋——
他輕嘖了聲，蔣蕎躺在他身下，早已被男人花樣百出的招式撩撥得難耐，她忍不住催促：“你幹嘛，快點啊。”
秦令舟忍著，故意逗她，“快點什麽？”
“快點——”
“說下去。”秦令舟聲音暧昧，使壞：“寶寶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
蔣蕎身體扭動，胳膊纏著男人的頸，附在他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話。
秦令舟眸色更幽暗，起火星子一般。
他撕開塑料包裝，俯身吻住她的那個黑色字母紋身，腰身沈落，抓緊她的指，一起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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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圍滿了人。
蔣蕎身著紅色中式禮服坐在床上，以扇面遮住半邊臉龐，她凝望著秦令舟，抿唇淺笑。
李詩施跳出來, “等等, 想接走我們小蕎, 可沒那麽容易。”
“要怎麽做？”
李詩施早就想好了, 清清嗓子, 叫來她的一幫小姐妹，“體力和智力雙重考驗，一分鐘五十個俯臥撐，還有，五道數學題。”
“詩施大小姐，你別是故意的吧。”
李詩施哼哼：“看你們的誠意咯。”
自從進入房間後, 傅逾的眼神就一直在李詩施身上，今天的她穿淡紫色長裙，一字肩, 神采飛揚女神範十足。
傅逾說：“俯臥撐我來做，至於數學題，舟哥你知道的，我腦子不行。”
“數學題我也不行, 畢業都多少年了, 我那點數學知識早還給老師了。”
商議一番，其他人做俯臥撐，秦令舟一人搞定數學題。很快, 幾個伴郎就趴下，開始運動了。
李詩施把一張A4紙遞給蔣蕎, “小蕎，上面的題目你挑著問。”
蔣蕎接過一看，都是算術題，竟然還有函數題，排列組合題，有難有易，屬於她看一眼都要思考半小時的程度。
蔣蕎小聲：“這……太為難人了吧。”
“嘿——”李詩施捏她的臉蛋兒，“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幫你老公說話了。”
“喲喲喲——”一幫賓客開始起哄。
蔣蕎被鬧紅了臉，秦令舟定定看著她，輕笑：“沒事，隨便問。”
“那好吧。”
蔣蕎隨便挑了一道算術題，“請問，106乘以49069等於多少？”
“靠，數字這麽大，這不得搞個計算器啊？”陳安寧在一旁小聲嗶嗶。
秦令舟卻不慌不忙，頓了幾秒，答：“5201314。”
另一邊，傅逾正做俯臥撐做得大汗淋漓，還有心思調侃：“什麽破題，你們不知道，舟哥高中的時候，心算厲害得一批嘛。”
“你個榆木腦袋，這考得是心算嗎？”李詩施恨鐵不成鋼。
很快，圍觀群眾明白過來，“哇哇，我明白什麽意思了啊啊啊啊啊，我愛你一生一世，這題目好妙。”
“嘖嘖，現在沒點腦子，都沒法秀恩愛了。”
蔣蕎臉紅了紅，秦令舟嘴角壓著笑意，問她：“還有題目嗎？”
“呃……”蔣蕎挑了一道簡單的，“請用D，I，O三個字母進行排序，共有幾種不用的排法？”
秦令舟：“六種。”
李詩施：“請問秦老板，你認為這三個字母，最浪漫的排序是哪種？”
秦令舟：“I do。”
“哇哦——”圍觀群眾又是一陣尖叫。
又問了幾道題，秦令舟不愧是京華私高學神級別的人物，無論什麽題目，五秒之內必出答案，看呆在場的賓客。
“有錢有顏，還他媽有智商，不愧是一分鐘賺一個億的男人。”
“這門婚事我批準了，小蕎和秦總給我鎖死。”
……
過了會，傅逾和宋一揚等人也完成了俯臥撐，秦令舟幫蔣蕎穿好紅色高跟鞋，背上她去婚禮場地。
十一月，帝都氣溫零下，寒風凜冽，但婚禮場地是一座室內的花園，溫暖如春天。
覆古歐式玻璃房設計，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地面，花園中樹木郁郁蔥蔥，溪水潺潺，厄瓜多爾淡紫色玫瑰鋪滿場地的每一個角落，營造出恬靜浪漫的森林氛圍。
鮮花，氣球，彩色絲帶飛揚，房頂上，還有一群白色的鴿子。
在西式婚禮中，鴿子是愛情平等的象征。
禮堂很大，花園中擺滿了白色的椅子，賓客一一落座，陳安寧和馮丹擠在一起，不停地拍照。
“我去，太厲害了。聽說華諾莊園從不對外開放，秦總是怎麽拿下這個地方的？”
馮丹：“有錢人，想做什麽都簡單。”
“嗚嗚嗚世界上的有錢人那麽多，為什麽不能多我一個。”陳安寧感嘆，“多虧小蕎的福，我可算見識過世面了，不過他們怎麽不去國外辦婚禮？”
“估計覺得飛來飛去麻煩吧，再說華諾莊園並不比國外差，光場地費，就比得上十個巴厘島婚禮。”
“壕無人性！”陳安寧從包裏摸出今早搶的紅包，“以前我在老家參加婚禮，新郎迎親塞紅包都是意思意思，每個紅包幾毛錢，幾塊錢，哪像秦總啊，一個紅包一萬，我搶了三個，直接發財！”
儀式開始前，賓客們或拍照，或竊竊私語，直到有輕柔的鋼琴曲聲響起，全場默契地安靜下來。
蔣蕎已經在造型師的幫助下，換好了白色主紗，這身婚紗出自意大利某奢牌設計師之手，全球獨一無二的一套，采用緞面質地，簡潔中透著高級，優雅，非常符合蔣蕎白月光女神的氣質。
她手持白色捧花，蓋著白色頭紗，穿過草坪，沿著鋪滿紫色玫瑰的小道，一步步走進來。
而路的盡頭，秦令舟正在等她。
很奇怪，明明試婚紗那天，秦令舟就見過她穿這套婚紗的模樣了，但此刻，還是有種驚艷的感覺。
男人站定，目光遠遠凝望她，有一瞬間，突然鼻尖泛酸。
秦令舟想起蔣蕎曾告訴他，高中的時候，她對自己有好感。
那時候，他無心感情，對她寥寥幾次關照，也是出於骨子裏的教養。
只怪時光太匆匆了，秦令舟想，如果再多接觸幾年，或者，蔣蕎和他上同一所大學，他一定會，早點愛上她。
他確定以及肯定。
鋼琴聲緩緩如流動的水，蔣蕎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秦令舟牽起她的手，唇角上揚，一同來到主婚人面前。
“秦令舟先生，你願意謹遵誓詞，無論貧窮或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境或逆境，都願意愛她，尊敬她，保護她，並對她一生忠誠永不改變嗎？”
秦令舟語氣堅定，“我願意。”
同樣的話，主婚人又問了蔣蕎一遍。
蔣蕎眼含熱淚，聲音顫顫，“我也願意。”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在日內瓦克裏斯蒂拍賣行拍出2379萬美元天價的藍色鉆石，被切割成型，鑲嵌進戒指中。兩人的婚戒，戒指內環上，分別刻有對方名字的字母縮寫。
“恭喜你們結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掌聲熱烈，有紫色的玫瑰花瓣翩翩墜落，一群鴿子繞著屋頂飛舞。
所有的一切，秦令舟和蔣蕎都視而不見，因為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秦令舟掀開蔣蕎的白色頭紗，俯身，吻上她的唇。
這一吻，就此地老天荒。
雖說婚禮只邀請了近親好友，沒有對媒體公布，但不知怎的，蔣蕎和秦令舟今天辦婚禮的消息，還是傳出去了，並且，神通廣大的網友，竟然弄來一張婚禮現場圖，發在微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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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蕎太太的那套婚紗，至少八位數起步吧，今天又是大開眼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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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過後，送走賓客，天色已經晚了。華諾莊園給蔣蕎和秦令舟布置了婚房，兩人決定在這裏睡一晚再走。
蔣蕎先回房間，卸妝洗澡，換上一套紅色的真絲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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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光看背影這兩人就很般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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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蕎太太，都快九點了，你是不是該洗洗躺在床上？】
【嘻嘻嘻，小蕎太太去幹正經事吧，不用管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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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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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施：【應該的，再說，你和秦老板給的紅包可太豐厚了，我賺大了哈哈哈哈。】
蔣蕎：【辛苦啦，改天我請你吃飯。】
李詩施：【沒事，你快洞房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
蔣蕎：【……】
怎麽感覺，全世界都在催她洞房？
蔣蕎扔下手機，躺在床上發呆。忙了一天，她腰酸背痛，浴室裏面有水聲，秦令舟正在洗澡。
她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快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背。
蔣蕎費力睜開眼睛，“幹嘛？”
“你說呢？”秦令舟坐在床邊，上半身沒穿衣服，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白色浴巾，頭發還滴著水。
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有種別樣的性感。
蔣蕎呆了呆，撒嬌：“我好困？”
“今天累著了？”
“嗯，結婚好累，再也不要結第二次了。”
秦令舟輕嘖，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蛋兒上，“胡說什麽，你還想和誰結第二次？”
“唔……對不起，我說錯了。”
秦令舟低頭，蹭蹭她的鼻尖，“那是不是該有懲罰？”
“什麽？”蔣蕎腦海裏，想起一些不和諧的畫面。上次秦令舟誤會她喜歡宋庭飛，懲罰她“寫檢討”，這次，又要懲罰她什麽呢？
蔣蕎的語氣，已經開始示弱，“別，我只是不小心。”
“嗯？”秦令舟掌心在她的腰間摩梭，“說錯話，就要認罰，畫家小姐。”
蔣蕎撅嘴：“那你要怎麽罰我？”
秦令舟思索片刻，忽然起身，從兩人的行李箱中，找到一只紅色的盒子，遞給她，“把這個換上。”
蔣蕎猶豫著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那套，在維密買下的情趣內衣。
“……”
她的瞌睡一下全醒了，“不……不行，這個太……太大膽了。”
情趣內衣是掛脖設計，兩根細細的帶子，以及幾片薄薄的黑色蕾絲布料，蔣蕎記得，那天看模特展示，好像胸那裏有個很大的洞，而且，還是開襠的，方便穿著那啥。
光是回憶，蔣蕎的臉頰就紅了，她賣力搖頭，“我不換？”
“那我幫你換？”秦令舟壓上來，解她的睡裙系帶，一邊動作，一邊低聲哄她：“不是說好了麽，買回來，新婚之夜研究。”
“誰和你說好的呀？”
“你。”
蔣蕎那點力氣，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輕易被制服，手腳鎖得死死的，秦令舟脫掉她的真絲睡裙，眼神一暗。
暖黃燈光下，女孩的肌膚透亮瑩白，每一寸，都細膩如玉。他喉結一滾，忍住了，扯過情趣內衣，一邊研究，一邊幫蔣蕎穿好。
蔣蕎也是不爭氣，半推半就，就這麽如了他的願。
穿好後，她低頭一看，簡直不想活了。
這還能稱之為衣服嗎？到底是哪位天才設計師想出來的？該遮得地方不遮，不該露的地方全露，和正常衣服設計反著來，真是絕了。
蔣蕎害羞地捂住胸口轉身，這個動作，剛好讓她纖細的腰身，展露在男人眼前。
在挪威那幾天，兩人比較瘋，幾乎每晚都過夫妻生活，但回來後，忙工作，忙準備婚禮，幾乎每天沾枕頭就睡。
這樣一來，好久沒做了。
秦令舟覆上去，頭發上的水滴，滴落在她的頸窩。明明是涼水，蔣蕎卻猛地一抖，仿佛被燙到似的。
男人抱緊她，緊密的呼吸落在肌膚上，毛孔被刺激得張開。他的呼吸漸沈，漸重，眼神像帶刺的鉤子，低頭，采擷她的紅唇。
蔣蕎手被他壓在頭頂，動彈不得，她的喉間溢出嬌呼。
房間隔絕外界的一切，彼此的呼吸勾連，交纏，碰撞出火花。
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不知幾時。
可能因為太激動了，秦令舟俯身和她接吻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她的下嘴唇，蔣蕎吃痛出聲：“嗯——你輕點，別把我的唇咬破了。”
秦令舟的動作果然變輕了，含著她的唇吮吸了一下，溫柔安慰，“沒破。”
男人的動作沒停，忽然擡眼看她，問：“喜歡輕一點？”
蔣蕎楞住。
男人淺笑：“我知道了。”
一起生活這麽久，秦令舟早熟悉她的每一個反應。外面寒風凜冽，樹枝被狂風吹彎了腰，屋內，卻熱得好像酷夏。
婚房是酒店工作人員布置的，所有的用品，都成雙成對，且是喜慶的大紅色，地毯上鋪滿了重瓣玫瑰，花香縈繞著鹹漬汗水。
秦令舟拉開床頭抽屜，從裏面摸出一盒安全套，看一眼，楞住了。
超薄，螺紋——
他輕嘖了聲，蔣蕎躺在他身下，早已被男人花樣百出的招式撩撥得難耐，她忍不住催促：“你幹嘛，快點啊。”
秦令舟忍著，故意逗她，“快點什麽？”
“快點——”
“說下去。”秦令舟聲音暧昧，使壞：“寶寶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
蔣蕎身體扭動，胳膊纏著男人的頸，附在他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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